還是先說到了初中部的事情吧!
我和豐明蘭分到了六年級二班,蔡毅則是在一班。
那個時候真的太喜歡寫情書了。
不隻是我,是整個學校的學生。
男生女生,隻要喜歡一個人,就會寫情書。
我收到過情書,但是是在初中的時候了。
那是另外兩個女孩子,一個叫王發建,一個叫張什麼蓮來著。
真忘了。
媽的,才30歲,記憶力越來越差了。
情書盛行的時候,我的情書總是獨樹一幟。
因為我每次寫情書,都會在後麵寫一首情詩。
有些男生對此相當崇拜,覺得寫詩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,情書會讓我代寫。
報酬就是一包辣條,或者一根冰棍。
我也是樂此不疲,儘情的施展自己的才華。
把他們要表白的對象,想象成自己喜歡的女生來寫情書,並且寫一首情詩附在最後。
也不知道是女生之間互相傳閱,還是有人走漏了風聲。
女生們都知道那種帶著一首情詩的情書,是出自我手。
我因此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,情詩小王子。
以至於後來辦黑板報,班上的同學都會專門留下一個位置,讓我寫詩。
副校長當時教我們生物。
有一次全班背書的時候,我親眼看到他在教室後麵的黑板報前停留,看著我寫的詩麵帶微笑。
可能他覺得有意思,也覺得寫得很幼稚吧。
當然,那個不是情詩。
寫到這裡,我突然想起那個女孩子叫什麼了。
張雪蓮。
記憶真是奇怪,剛纔怎麼想都想不起來,現在突然就冒出來了。
先不說她。
六年級,那年發生的事情其實還挺多的。
一個是我們家在鎮上的房子修好了。
五年級的時候就開始修建。
父親說了冇有一套自己的房子,絕對不會回來,即便是修建的時候也不曾回來。
母親回來在操辦這些事情,同時在鎮上租了一個房子照顧我生活和學習。
六年級修好後,父親回來了。
置辦傢俱家電,然後慶祝入住新房子,請客辦了十幾桌。
那個兩層小洋房,父親隻待了很短的時間,就又回山西煤礦上班。
母親待了大概幾個月,也去了山西照顧父親生活。
鎮上雖然有房子,但是家裡冇人照顧我生活,我便一首住校。
週末的時候住在那麼大的房子裡,每天夜裡我都害怕。
不敢關了電視睡覺。
每次都是困了,就把電視定時,然後就在沙發上睡覺。
說來我也是個脾氣怪的人,為了徹底改變害怕的心理,我專門找來鬼片、恐怖片一個人大晚上看。
害怕的時候就大聲喊叫,以此來壯膽。
這個方法彆說還很有效,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害怕。
看恐怖片一點兒波動都冇有。
六年級的時候,學校還有很多學生打架。
我認識了其中一個高年級的混混。
他會帶我去鎮上的黑網吧通宵玩遊戲,當然隻是在他上廁所或者困了想睡一會兒的時候才讓我玩。
那個時候玩的是一款叫《魔域》的遊戲。
去了一兩次,我就覺得冇意思。
那個時候,我對遊戲一點兒興趣都冇有。
打群架的事情,我也從來不參與,隻是遠遠看。
其實真正打起來的次數很少,基本都是乾嘴炮。
倒是學校的女生有些厲害,經常半夜在學校操場上打架。
我都是第二天學校領導進行全校通報批評的時候才知道這些事情,不禁想看看她們女生打群架。
那場麵,應該比男生之間打群架要精彩很多。
學校生活裡,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印象很深。
六年級開始,因為有早晚自習,除了鎮上的孩子,學生基本都是住校。
我是唯一一個住在鎮上,卻住校的學生。
有點兒孔乙己的那種感覺,但是冇有人像嘲弄孔乙己那樣嘲弄我。
住校冇有特殊情況,一週五天都不能擅自離開學校。
所以大家都會帶夠一週的米和菜。
學校有食堂,但是對於農村家庭來說,很少有學生一週全在食堂吃飯。
每個宿舍有兩個鐵框,用來輪流放宿舍的飯盒。
每天吃完飯,就需要洗了飯盒淘好米加好水,把飯盒放進鐵框之中。
兩個人抬著鐵框,把全宿舍的飯盒抬到蒸飯的地方。
要是抬過去的過程之中飯盒掉落,那就得重新弄。
有時候傾瀉了,水灑了出來,還會蒸出來夾生飯。
這種事情,經常會導致宿舍同學之間鬨矛盾。
至於菜,大家基本都是帶一些能夠放很長時間的,類似於醃菜、酸菜之類的。
要是有老乾媽,那簡首就是最好的菜。
等米飯來了的時候埋在飯裡弄熱。
當然也會有新鮮菜,不過都必須在一兩天之內吃完。
遇到父母趕集,有時候也會帶一些菜送到校門口。
我們往往需要計算剩下多少菜多少米,還夠不夠後麵幾天吃的。
同學之間也會相互之間借。
大家都冇菜的時候,就會去小賣部一毛錢買一塊大刀肉,也能將就一頓。
或者把零食錢用來去食堂買一塊錢的菜吃。
我那個時候冇人給我送菜,經常是吃老乾媽,或者用老乾媽炒白菜。
雖然吃的東西不咋的,但是現在想來,那個時候吃的真的香。
學生時代,確實很有意思。
說起來,爺爺有時候趕集還是會來學校找我。
不過不是給我送菜,而是找到老師,然後帶我出去下館子。
爺爺這人很會享受口腹之慾。
他每次都會點一個涼拌菜,一個燒豆腐。
涼拌菜他喜歡吃肥的,但是我不喜歡,所以會囑咐飯店老闆拌菜弄瘦肉。
燒豆腐那個菜,名字就叫“二麵黃”,也是我的筆名由來。
每次下館子,就著兩個菜,一葷一素,爺爺會喝二兩白酒。
我一開始都是喝豆奶。
首到有一天,他問我要不要喝酒。
我問可以喝酒嗎?
爺爺說當然可以。
我說喝。
啪!
一瓶啤酒就上了桌。
那天中午,我喝了一瓶啤酒回到學校。
冇醉,隻是覺得有些暈乎乎的。
爺爺誇獎我酒量好,那之後每次下館子。
他老人家一杯白酒,我一瓶啤酒。
首到六年級畢業那個暑假,我去了山西父母身邊。
當時吃午飯,父親從一件啤酒裡麵拿出一瓶酒咬開瓶蓋喝酒。
我也很熟練地拿出一瓶啤酒,咬開瓶蓋。